連續(xu)幾日(ri)，在婦兒醫院
我看(kan)到爛漫(man)的吊(diao)瓶
在幾個輸液室里(li)一起盛開
忽然一場(chang)春雨，帶來(lai)了(le)黃昏
我走到陽臺的鐵窗旁
呼一口清新的空氣
然后細斟一株多年的舊(jiu)海棠
也許雨水太多
那些病中的人們
就像是被打(da)落(luo)了(le)的(de)海棠(tang)花
一個個都失去(qu)了應有的秩(zhi)序
而生命，如山河
需要的是長(chang)達百年
——甚至更久(jiu)的(de)鞏(gong)固
大雨落在留仙洞
說不出(chu)是一種什(shen)么(me)樣的心情
它急(ji)切地灌入大(da)地
就如同空(kong)虛，瞬間注入了身體
緊接著而來的
便是(shi)榮枯的跡(ji)象，和(he)生死存亡
這其間，有生而復死
也有死而復生
更有方(fang)生方(fang)死(si)，方(fang)死(si)方(fang)生
就這樣，一切(qie)都無法偽裝
將無法(fa)使人(ren)走得更遠
我們(men)都不是(shi)玩火(huo)自焚的(de)人
看著雨水
同樣能(neng)想到百年之身
談論一座城池
寄居一場對話
我們有時喜歡對(dui)一座(zuo)城池高談闊論
它仍然帶(dai)著高(gao)調的余溫
而(er)古典的(de)頹垣，距此(ci)遼遠
在(zai)氣候宜人的時候
它的風景如畫
若(ruo)干(gan)陽(yang)光燦爛的日子
絕對是上天恩賜的一筆(bi)不小的財(cai)富
它有幼年輝(hui)煌的遭遇
而我們恰于(yu)而立之年才得重逢(feng)
就像有一些交談總是出現于午后
斑駁(bo)陸離的思考橫陳在馬路(lu)上(shang)
此刻，我站立的位置
是(shi)一只鳥(niao)突(tu)然(ran)想起往事的所在
從(cong)十三年前開(kai)始，它就已(yi)經在游歷南方(fang)
而(er)如今，在這座(zuo)三十(shi)年之城
暖意清晰可辨
人與事，鏡與燈
行色匆(cong)匆(cong)，恰(qia)是無關緊要的(de)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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